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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片大片的鲜血从杭慕卓的手臂流出，他靠在椅子上，手里拿着裁纸刀，在等待杭慕宁的回答。
鲜红的血更能刺激他的神经。
他喜欢痛，痛能够让他真实的感觉到这个世界是存在的，他和这个世界都不是虚无的。
而痛，才可以让他得到杭慕宁的垂青与怜悯。
杭慕宁像是主宰他世界的神，他渴望她的怜悯，希望她能降下恩泽让他不受情欲的惩罚，让他能够在情欲的泥沼里得到喘息。
哦我的女神，求求你看看我，看看我这颗丑陋而又真诚的心，我除此之外，别无其他。
求求您怜悯它，怜悯一个需要您爱的罪人。
杭慕卓不奢求太多，只需要一点点，他只需要一点点就能就活过来，他渴望杭慕宁饶恕他的罪过，让他能够在世间得以生存。
他渴望杭慕宁能接纳他的阴暗面，能毫无顾忌的、不留余地的爱他。
杭慕卓盯着手机，一秒、两秒、三秒。
手机屏幕并没有像他预想的那样亮起。
杭慕卓又在他的手臂上划出了一道口子。
这次他的力气用得更足了，刀片沿着棕色手臂缓缓向下，像盛开的曼陀罗花，在空气中绽放。
他拿起手机调整好角度，又拍了一张图片给杭慕宁发过去，“宁宁，哥哥真的知道错了，你回来看看哥哥好不好？”
杭慕宁盯着面前的手机屏幕，眼泪不自觉地流淌了下来。
白云蔚刚才被她吓了一跳，想要看看她手机屏幕里究竟是什么东西。
她刚一侧眼，就看到了满屏的红色鲜血，和底下的信息。
于冬张大了眼睛，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杭慕宁，惊呼出声，“宁宁…这不是…慕卓哥吧？”
杭慕宁蹲下身来，她觉得心脏有剧烈的疼痛感，用手捂着心脏蹲了下来，眼泪却不受控制，“冬冬…我该怎么办，你说我该拿他怎么办？”
她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。
杭慕卓受伤，让她觉得好痛好痛，她痛的都要喘不过气来，五脏六腑，像是被扔进狠狠煎炸，而那些器官连着她身上的每一根筋骨。
她的哥哥原本就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，应该坐在办公室里在商场叱咤风云，而不是一个人坐在家里在自残。
她不知道她的眼泪为谁而流。
是为杭慕卓，还是为她自己，亦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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